道中索书者甚夥有涉水攀舷拜索恳至者余皆执笔应之至河西务将登陆而舟师又以十纸请予既为书作四句自笑云

阮遥集平生几屐，晏平仲半世一裘。

秃翁受用能多少，槲叶为衣荷盖头。

予自皋亭山为北所留，深悔一出之误。

闻故人刘小村、陈蒲塘引兵而南，流涕不自堪。

命驾登北山。延伫望城郭。

廛里一何盛。街巷纷漠漠。

数干当櫩眼便青，翠阴千亩况为邻。休贪冷地闲风月，好作清朝劲节人。

也有凄清意，不知鸣向谁。秋声愁并入，宵枕听还疑。

感物成吾老，卑栖宁尔为。相思何处所，泥壁破柴篱。

三人合画议谁始，两峰友梅张风子。铺将一幅溪藤纸，笔声飒飒风生耳。

一气呵成十五指，烘染如以水济水。是时木脱秋气高，仿佛满屋生风涛。